先是每一场雨落下的雨滴越来越少,然后就是好几个星期才下一次雨,再然后就是连续几个月都是风和日丽的大晴天。渐渐地,晴天变成了烈日,烈日榨干了土地上仅存的水分,失去了水滋润的土地龟裂开来,种在上面的作物自然也活不成。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最新的免翻地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邮箱:bijiyinxiang@gmail.com 那么多需要填报肚子的兽,遇上自然灾害导致的粮食绝收,傻子都知道会发生什么吧? 树叶树皮可以吃,草也可以吃。但如果这些吃完了,哪还能吃什么呢?至少泥土是不能吃的。 直到有谁饿死了,才有兽明白,其实他们还是有食物可以吃的。于是,饿死鬼的尸体被其他还没饿死的兽分食殆尽,一滴血都没溜下来,实际上他们还缺着水呢! 这个村子里的兽才明白,其实他们根本不缺食物,周围看看吧!到处都是活生生的食物。 先是年长者的自我奉献,他们觉得他们活太久了,于是他们把生的希望留给了后辈。 接着是成年的雄兽,平时他们是家里的顶梁柱,现在他们要为自己的家庭付出最后一滴血。其中有些废物试图逃脱自己的命运,但是一旦被其他兽发现,会被当作优先食用的对象。 然后就是那些已经成年的雌兽了,未婚无子的女性被献给了母亲和孕妇,其中甚至还出现了母兽强奸未成年的雄兽,以使自己怀上身孕,这样她就能分到一点少得可怜的食物,并逃离眼前的死亡威胁。 再然后就是那些拥有孩子的母亲了,为了防止自己的孩子不吃自己的肉,她们把自己的肉给不是自己的孩子吃,这样孩子们的心理压力或许就没那么大了(至少孩子们现在能够吃得下去)。那些怀有身孕的母亲,在产下自己的孩子后,加入了到了前者的行列当中。 那些没有成年的兽,大一点的看到了长辈的所作所为之后,便把自己献给了更小的。只剩下了涉世未深的小朋友和嗷嗷待哺的婴儿。 接下来......就是兽之初性本善还是性本恶的问题了。 这场灾难,有几只兽活了下来,他们是玩得很好的玩伴,他们团结在一起,去猎杀同龄兽,然后再一起吃掉。有些喜欢眼珠子,尝起来就像果冻;有些喜欢心脏,刚从胸口挖出来还在跳动呢!有些喜欢脑子,跟豆腐味道差不多。 这场梦魇,让这些幸存下来的兽变得有点......不只是心理上的一些改变,还有一些生理上的。除了那些和他们一样会说话的身体,什么都不能让他们感到满足。其他兽的美味佳肴在他们眼中看来只是味觉上的享受,并不能填饱肚子。他们当中的每一个兽都明白,他们食肉,是不被其他兽所接受的。如果独自在外面生活的话,你觉得们当中的谁能独自活下来吗?于是他们团结在一起,组建了一个大家庭,慢慢地,这个家庭就变成了一个以食肉为习俗的宗族,当然,这些肉都是取自其他会说话的兽。 而这位呆萌大蜥蜴幽幽子就是这个古老宗族的一员。她最喜欢吃的就是眼珠子了,她喜欢把眼珠子切碎,洒在冰淇淋上,当作午后甜点,亦或者坐在摇椅上,听着长辈讲述无数种的美味佳肴,一边把一整罐腌制眼球吃得干干净净。她的长辈们到过世界各地,她自然也能从长辈的口中得知异域佳肴的美味,她就根据长辈们的描述,把这些佳肴做出来。后来,这片大陆上几乎所有的菜式她都掌握了(可能没那么原汁原味吧,但味道还是差不多的)。 虽然宗族里的家人是如此的亲切,但她还是想去外面看一看。 但她发现了一个问题,她不知道从哪里搞来食物。她可不想像家人一样,去绑架去谋杀一些兽,他们是无辜的,况且幽幽子的这副小身板,能绑架得了谁? 于是她来到了奴漫城,那时候奴漫城的城主还不是月嚎呢,她以自己的厨艺很轻松地谋求到了一个职位,专门教授兽奴烹饪,以及为奴漫城的城主与调教师准备饭菜。而幽幽子要求的报酬不是钱,而是那些被调教致死兽奴的尸体,这个要求虽然奇怪,但城主还是答应了。 幽幽子起初很害怕,万一自己要求这些尸体的真正目的被发现了,她的同事会怎么想他呢? 别忘了!奴漫城里都是什么变态与疯子啊?只不过,其他兽是色情变态狂,幽幽子是食肉变态狂。其他兽基本都不拿她的食肉行为不当回事儿,有时候甚至叫幽幽子在奴隶面前现杀现煮一个做错事的奴隶,来警告其他贱奴,不要犯下任何错误,否则就会像这样,被吃掉。 这样的日子幽幽子觉得挺不错的,能每天吃到来自大陆各地新鲜的肉,还不会有谁嫌弃自己,真棒!她甚至想自己也许可以在这里找个色情变态狂一起度过余生呢! 但,如果真的就那么简单,那我为什么要给你讲这个故事呢? 幽幽子最喜欢的事情,就是花一个下午的时间去准备一场盛宴,然后再用一个晚上的时间去享受它。 这次盛宴的原材料是一个羚羊兽人,公的,身上有许多道鞭痕,应该是鞭打至死的,以兽奴的标准来看,这具尸体倒是挺壮硕的,不知道是因为他本来的体质就这样,还是才刚到这里没多久,没怎么被调教就死了,所以没有被饿瘦。这么重幽幽子她可搬不动呢,她还是要谢谢帮她把食材搬到厨房的兽奴,不过她能给予的感谢也只有一句“幸苦了”。 首先是眼睛,幽幽子直接用手把眼睛拽了出来,慢慢地咀嚼了起来。不是因为眼珠子有多么的好吃,只是她单纯喜欢这种软软的感觉而已。 内脏要去掉,和肉一起煮味道会很怪的。这些心脏啊肠子啊肺啊适合沾上酱料当下酒的小菜,不过幽幽子本身是不喝酒的。 然后是头颅,这只羚羊兽人的头发很久都没打理过了,头上盘旋的羊角有一只从中间断了一小节,幽幽子其实挺喜欢角这种东西,长角的头颅她就更喜欢了!她会把这些头颅上的血肉一点一点地剔除干净,只留下骨头,她感觉这种头骨就像是艺术品一样。当然啦,中间剩下来的脑子也是挺不错的,裹上面粉油炸,适合在夏日,配着冷饮一起吃! 还有四肢,幽幽子喜欢砍下来,当作平时的小零嘴。当然了,这种东西还是原汁原味的味道好一点,任何酱料或烹煮都会破坏原有的韵味。 只剩下了被剔除内脏的躯体,刚好可以放进大锅里。往腹部塞入蔬菜并包好,往锅里倒入事先制作好的酱料,锅盖盖上,煮一个下午,一锅美味的肉汤就完成啦! 坐着无所事事,放任时间流逝,幽幽子挺喜欢这种时光,无忧无虑,什么都不用担心,等着时间过去就好了。 她拿起中午从羚羊兽人身上砍下的手臂,开始啃食起上面的肉来。羚羊兽没有爪子,所以不用担心弄伤舌头,啃就完事了!啃光五根手指上面的肉其实挺麻烦的,但也很有趣。 啃完手指与手掌,然后就是手臂了。 但幽幽子没有再啃下去,她在这个手臂上看到了宗族的徽记。 这个宗族的成员,平时是不会将自己食肉的习惯显露在外的,那么两个素未谋面的宗族成员如何相认呢?那就是通过手臂内侧的徽记。这个徽记极其繁琐,用到的颜色有六种之多,如果对绘画没有一定天赋还真的不能完美画出来。这种徽记一般都是由宗族里擅长绘画的兽在成年礼上给刚成年的兽画上的,代表着这个兽已经成年,已经能算是宗族里的正式成员了。 幽幽子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徽记,对比了一下。 一模一样,复杂的图案丝毫不差,颜色也没有用错的地方。 为什么这个有着变态习俗的宗族能够存在到今天呢?还不是因为他们的团结一致? 食肉,吃掉其他兽的肉。是这个宗族族训的第一条。 把自己的一切都奉献给其他家人。是族训的第二条。 正是因为有第一条,所以才有第二条。他们能信赖的只有自己的家人。 幽幽子意识到,她不仅没有帮助她的家人,还助纣为虐,与虐待并杀害家人的兽一同工作,并给他们奉上美味佳肴。 她违背了族训。 违背族训的后果是什么?族训就那么两条!宗族当中的每一只兽都不会觉得有谁会去违反的,幽幽子自己也是这么认为的。 从来没有谁告诉幽幽子,违背了族训会受到什么样的惩罚,也许以前根本就没有谁违反过,所以根本没有惩罚。但幽幽子明白,自己犯下了过错。 这个错误很大吗?  这个错误不大吗? 幽幽子来到这里之前,奴漫城调教过多少她的家人?又有多少家人在奴漫城被调教致死?她煮的食物又给了多少杀害她家人的杀手补充了活力? 她知道自己罪孽深重,她会去弥补的。 几天后,她毒死了奴漫城里所有的奴隶调教师,包括当时的城主。 而她自己,她知道自己不配拥有坟墓,也知道自己不配安详地死去。在那个夜晚,她跪在地上,拿起了自己以往用的小刀,划开了自己的肚子,翻弄出来自己的肠子,她临死之前,想尝尝自己肠子的味道,但她没有尝到。她的生命在流逝,已流逝殆尽。 几个月后,现任的城主,当时还是个奴隶贩子的月嚎才发现了奴漫城里被毒死的调教师,以及将自己开膛破肚的厨师幽幽子。月嚎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这些,但他不想去思考这些。他已经捷足先登,将这片大陆上沉寂了几个月最大的贩奴中心归为了己有。 [newpage] [chapter:安斯拉尔的回忆] 黑龙米狄尔面无表情地听完了这个故事。 “你说这个故事是为了补偿侵入我心灵才讲给我听的,可是你在我脑子看到的事情都是我切身经历过的,你又如何证明你的故事是真实发生过的呢?”米狄尔其实不在乎什么赔偿不赔偿的,但是他很不满这位戴着头骨面具的安斯拉尔当场编造了这么一个血腥又诡异的故事来糊弄与惊吓自己。 安斯拉尔摇了摇头,叹了口气,它就知道这么玄乎的往事没谁会相信的。 它把自己的羊头面具摘了下来。“我到现在,还是不知道他的名字。这就是他。”米狄尔一直以为这个面具是用木头做的,可实际上这可是一具真正的头骨,没有多余的装饰品,盘旋在上面的一对角其中一只还折断了一半。而摘下面具后,露出来的并不是什么兽族的面孔,而是一个个小黑点所聚集成的一团黑雾。这东西到底是什么? “就像你看到的那样,我不知道这是不是上天给我的惩罚,也不知道是不是以前同胞的复仇,总而言之,我不再有血与肉了,我也不能永远地长眠,我只能背负着以前的罪过,以这种姿态苟活在这世界上。”黑雾分离出来了一小块,飘到了米狄尔的手上。米狄尔感觉手酥麻酥麻的,他仔细一看,包裹在他手上的黑雾实际上是一只只小小的虫子,密密麻麻的,看着令他毛骨悚然。他呆住了,生怕手一动,上面的虫子就把他的手啃得只剩下骨头。 如果它讲的故事是它自身经历过的事情,那米狄尔刚才吃下去的东西...... “我不会让你吃那种东西的,不是谁都像我一样。”安斯拉尔知道,它单单的一句话并不能打消米狄尔的顾虑。 米狄尔其实并不在乎他刚才吃下去的究竟是什么,反正又不是他亲自动手杀的。 “你经历的事情应该很多吧?为什么要和我说这个呢?”米狄尔其实现在想听听一些高兴的事情。 “你还记得自己的妈妈吗?”安斯拉尔反问。 “我从来没有关于我父母的记忆。我连他们叫什么名字都不知道。”其实,现在知道也没啥用吧?也许米狄尔的父母都已经死了。 “我记得你的母亲。你刚到这来的时候,你还是个婴儿,我们这里没谁会照顾小宝宝,原本我们不打算买下你的,一个婴儿要怎么调教?但是,城主突然出面,让我们把你买下来。我不知道龙族婴儿吃什么,我只好从其他母兽奴那里挤奶给你吃,你应该不记得这些了吧?可能这个母兽奴前一天还在给你喂奶,后一天就被折磨至死了。你是我们奴漫城最小的兽奴了,我询问了城主月嚎为什么要买下你,月嚎说,他也很不敢相信居然会有母亲会把自己的孩子卖到这座城市里为奴,但她敢卖,他就敢买,没有那位母亲会无缘无故把自己的孩子卖到这里,她也应该有自己的苦衷,既然都这样了,为什么不帮帮她呢?月嚎是这么和我说的。”安斯拉尔把自己身体的一部分召唤了回来,不再包裹着米狄尔的手臂,他知道自己吓着了黑龙。  “那你知道她叫什么名字吗?她长什么样?”米狄尔从来没亲身经历过母爱,但他知道母爱是什么感觉,从他的主人那里知道的。  “月嚎城主没告诉我,我估计是他不想告诉我吧?但我后来自己去找她聊了聊。要我说,她长得真不怎么样。”    奴漫城普通的一天。  因为战争,这几个月来奴漫城没有多少游客,倒是挺冷清的。  奴漫城的广场,经常会有调教奴隶的表演,今天也不例外,虽然没多多少观众吧。  一名调教师正在训练几位性奴,这些被调教的性奴除了脖子上的项圈和脚上的脚镣,就没穿其他东西了。  熊兽调教师让这些性奴大庭广众之下自慰。  观众只有那位坐在木制长椅上戴着兜帽的母龙。  如果这头母白龙长得很好看,她可不会遮遮掩掩的。  “女士,你好?”安斯拉尔坐在了这位女士旁边,跟她打着招呼。  但她并没有理它。  “额......你好?”它以为是自己的没说清楚。  但显然不是这样,即使它用了高一调的声音去打招呼,但是她还是没有理它。  她正在观赏着那些性奴的自慰表演,似乎没有注意到坐在她旁边的陌生人的问候。  这种事情安斯拉尔经历过很多次,跟别人说话别人却不理自己,或者说,没有注意它。它有时候在想,自己是不是不属于这个世界呢?这个世界的繁华是不是不跟自己无关?它想不出个所以然来。  安斯拉尔不知道说什么好,于是它便坐在这位女士旁边,观赏起性奴们的自慰表演。  那几位被迫在公众面前自慰的性奴们,都是雄兽,他们正在揉搓着自己挺直的肉棒。  吸引安斯拉尔目光的是一位龙奴,他摩擦性器的速度比其他几位性奴要快得多,他的表情也与他们不一样,他看起来一脸满足,他的肉棒也是这几位性奴当中最大的。  “众所周知,龙族都是好色的,所以龙族的性器官比其他种族大是正常的......这又是什么道理?好色与性器官的大小有什么必然的联系吗?似乎这两件事情之间没有什么联系啊.......如果雄性可以这么来判断,那雌性可不可以呢?胸越大就越色越淫荡?这都是些啥跟啥?”安斯拉尔又进入了神游状态,它经常看到一件事情,就开始思索,开始走神起来。  “这我不知道,但我肯定,不是奶子越大屌越大床上功夫就越好。”戴着兜帽的母白龙眼睛继续盯着自慰的性奴,回答道。  “可是我还是个处!”不知道安斯拉尔是在回答她,还是在自言自语。  母白龙当它是自言自语自说自话,没有再理它。  那位自慰越来越快的龙奴,马眼分泌出了白色的液体。  “等等,我刚才说了什么?”安斯拉尔有时神游,又会走神,把自己刚才想的事情全都忘光。  “你刚才什么都没说。”白龙回答它。  龙奴射精了,射了一地,他射完的时候其他性奴甚至还没有来感觉呢。他似乎以为自己射得快,自己就能得到调教师的肯定和嘉奖。  并不是什么时候,都适合射得快与射得多,但很多兽都不懂这个道理。  熊兽调教师让他跪下,熊兽一巴掌把射精的龙奴打倒在地,随后用自己的脚掌踩着龙奴的睾丸与肉棒。  安斯拉尔听得出来这熊兽踩了多大力。虽然它听过许多惨叫声,但现在的这个......它今晚是睡不好觉了......哦等等,安斯拉尔不用睡觉的。  熊兽继续用力踩着龙兽,把他的睾丸给踩爆了,这倒是没发出多大的声音,但是你能看得到龙兽胯部流下的鲜血。  龙兽疼得大叫起来,他不叫那才不正常呢!  熊兽训斥他,他不应该那么快射精的,他不应该那么快结束这次表演的,熊兽让他们在广场上大庭广众之下自慰不是让他们获得性快感的,而是让游客们观赏的!(虽然今天没有什么游客,观众也只有这位母白龙和安斯拉尔。)  “奴漫城......你们都是这样训练奴隶的?”母白龙震惊地自言自语。  “不,女士,我们并不都是这样的变态,这样的调教师只是奴漫城庞大的奴隶调教产业的一环罢了,就比如我吧,是教这些奴隶做饭的。你不能把我和他们一概而论。”安斯拉尔以为母白龙是在问自己。“不过,女士,您和说话的时候能不能正眼看我一下?您是.....嫌弃我吗?”  从刚才到现在,母白龙一直看着前方,没有回头看过安斯拉尔一眼。  “如果你不和他们一样,那我并不嫌弃你,我只是......长得有点丑罢了,怕吓着你。”丑?能有多丑?总不可能把安斯拉尔吓死吧?  安斯拉尔没有说话,母白龙便不再理它,她继续看着前方,熊兽继续踩着龙兽的胯下,任其如何叫喊与哀求,都没抬起脚哪怕是一会。白龙觉得,这个熊兽完全就是一个疯子与变态,她开始......  啊!虫子!一个黑色的小虫子飞到了她的手背上,酥麻酥麻的。  她下意识地拍了一下,没拍到,虫子飘走了。  “我说,女士,这很痛的,别拍了,行不?你拍不完的。”  她下意识地侧过头。  坐在他旁边的根本就不是什么正常的兽,或者说,根本就不是兽。  它穿着黑色的长袍,戴着手套的双手拿着一个羊头骨面具,而它根本就没有头,它头部的位置全是一只只黑色的小虫子,密密麻麻的。犹如一团黑雾一样。  这个黑雾发出了沙沙的声音,是无数只虫子同时振动翅膀,一起发出来的:“你看看我吧,你喜欢我这个样子吗?没有谁会喜欢的。你觉得我会在意你有多难看吗?”  它的“手”,其实是由虫群们配合变化所形成的,带上手套,看起来就像一只真的手一样。把头骨面具戴上,向母白龙伸出了一直手:“我叫安斯拉尔,很高兴认识你。”  它看清了母白龙的长相,疤痕,许多的疤痕,如果没有这些疤痕,那么这副脸还是挺不错的。可是很多事情都没有如果,不是吗?它看不出这些疤痕是怎么来的,它不知道,它也不好意思问。  白龙迟疑地看着戴着头骨面具的它,将信将疑,但还是伸出自己的爪子,握住了它的“手”。  龙奴的惨叫声突然停下了。  熊兽调教师不再踩着他的胯部,而是直接踩着他的喉咙,让他发不出一点声音。  清脆的骨头断裂声。  熊兽抬起了脚,龙奴一声不吭,他已经死了。  母白龙看着这一幕,僵住了。  “他是在战争中被俘虏过来的,接受不了这种调教很正常。您的孩子是从小就在这里开始接受训练的,从小训练的话,是适应得了的。再说了,能有一个小孩子被训练成奴隶,那可是宝贵的资源,我们可不会那么粗暴地对待您的孩子呢,您不必太担心好吗?”安斯拉尔知道她为什么突然僵住,一想到自己的孩子未来也有可能被这样折磨致死,谁都会僵住吧?  “你怎么知道我把......”母白龙很疑惑,月嚎告诉过她,卖家的身份只会用来核实,而不会被记录。  “因为您把孩子交给我们的时候我就在那旁边,您没注意到我?”  母白龙不说话了。  “女士,我不会用异样的眼光看着你的,像你这种把自己孩子卖到我们这边的兽我们见得多了,你们都是有自己的苦衷吧?毕竟谁会没事把自己的孩子卖做奴隶呢?哦,恕我冒昧地问一下,孩子的父亲呢?”  母白龙沉默了。  “啊,雄兽脑子里都是精虫,射完了什么都不管很正......也不能说算是正常吧,只能说孩子的爸爸可真是不够负责任,这并不全是你的错。”  母白龙依旧沉默着。  “额......您的生活应该很困难吧?要不然也不会......”安斯拉尔试探性地询问。  “是很困难。”母白龙回答道。  “那都是以前了,这次您把您的......额......反正我们出的价钱都很高,如果你不染上什么富贵病的话,估计够你用十多年了。有没有什么有钱之后特别想去做的事情?比如把脸上的伤疤......”如果能把这些伤疤去掉的话,那么这位母白龙长得其实还不错。  “我倒是没这个打算。”母白龙回答。  熊兽调教师指挥着其他性奴,让他们把这位刚被他折磨致死的龙奴拖走,只留下现场的一滩血迹。  “我的孩子.....他以后......”看着被拖走的龙奴,母白龙说不出话。  “您的孩子?您的孩子不可能是这样,相信我,他不会被折磨致死的。能有一个孩子从小被培养,我们会很珍惜的,把他从小就开始培养,最后培养成一个全能的奴隶,那可是能卖出一个好价钱的,对你来说可能是天文数字吧。但是以后买下他的兽怎么样......那我可就说不准了。也许会强奸他、折磨他、吃掉他、或是先强奸再玩弄最后再......”  “你别说了。”母白龙听着心痛。  “我只是在告诉你所有的可能性而已。”安斯拉尔先前以为这位白龙都知道这些,可是它错了,她根本就没想过这些。  “毕竟我卖都卖了,再想这些也没什么意义。”合同一旦签字画押,那就可就反悔不了了。  “不要那么责怪自己,有些事情吧,你不想去做,但是做了,不是吗?既然做了,那就不要想太多,好吗?凡事都要往前看。”  是啊,凡事都要往前看,世上没有后悔药。  “您不再坐一会吗?”安斯拉尔问着从长椅上起身的母白龙。  “不了。”她说。  安斯拉尔注视着她,看着她从奴漫城的大门离去。  它看得出来她究竟有多么难过,多么自责。   [newpage] [chapter:自由之前]  “我那时候光看她的背影,就知道她有多么难过多么自责,她也有自己的苦衷,而且这件事已经过了十几年了,你就不能......啊,我不是说你一定要原谅她,只是.......唉,不管怎么说,她做了就是做了,原不原谅她是你的事。”安斯拉尔说完,便不再说话了。  米狄尔也开始沉默起来,他开始猜测着自己母亲卖掉自己的各种可能的原因。  既然谁都不开口,那就什么都别说吧。  哦,米狄尔还有些事情很疑惑。  “你究竟是什么?一堆虫子?”米狄尔问。  “算是吧,我算是虫群意志的化身,我是永生的,只要这个虫群还活着哪怕只剩下一只虫,我就算是活着,换句话说,我是不可能死掉的。”  “为什么要放我走?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许多奴隶因一点小事就被折磨死,而米狄尔这么不屈不挠居然还会被放走?  “他们屈服于我们了,那他们就是我们的奴隶了,我们对自己得奴隶做什么都可以,当然也包括杀了他们和吃掉他们。但你没有屈服于我们,经历了那么多,你还是没有向我们低头,实际上现在你就算屈服了,我们还是要赶你走,万一你是假意屈服的呢?我们要对我们的客户负责任,我们可不想我们的客户在哪天晚上被从我们这里买的奴隶所割喉,这关乎我们的名誉问题。至于为什么不直接杀了你......”安斯拉尔顿了顿,它不知道要怎么向黑龙解释。  “因为可能对你来说,死亡并非终结。”  米狄尔疑惑不解,死亡并非终结?言外之意就是米狄尔死后的冤魂会回来复仇?  “也许现在你已经明白了这是什么意思,也许以后你会明白的。” 喝完了一碗肉汤,米狄尔还是不够饱。安斯拉尔问他,要不要帮他去装一碗,米狄尔摆了摆手,他有手有脚的,他习惯自己做自己的事,这十几年来都是如此。 “抱歉抱歉抱歉!我来晚了!”一位麒麟兽人提着一个工具箱,推门而入。就算以麒麟的标准来看,这位麒麟兽人头上角的分叉也还是太多了。  “武正,你来啦?快点过来帮我们的新朋友把他的拘束器给解开。”  先是项圈。项圈一被摘了下来,米狄尔就感觉呼吸顺畅了许多,他都不知道这个项圈系得这么紧。“武正,这些印记有没有办法消除掉?”项圈即使被摘除了,也依然会在佩戴者的脖子上留下纹身印记。一日为奴,终身为奴。  “没有哦,这些墨水已经渗透到了血肉里,不可能抹除掉的,不过可以戴上其他什么东西遮住。”虽然这些耻辱的标记无法抹除掉,但是麒麟有后备方案,他拿出了一条红色的围巾,帮米狄尔系在了脖子上。“这样就好了,当当当当!不仅能遮住印记,还能起到保温美观的作用!”武正可真是个小机灵鬼。  然后是贞操带与里面的塞头。米狄尔这才发现,从他刚才醒来到现在,在他生殖腔和后穴里的塞头都没用震动过来折磨他,也许这些塞头有着什么开关?贞操带的锁结构特别复杂,一般情况下只能解开包住生殖腔的那一条,贞操带整体还会紧紧地束缚在穿戴着腰间,要想整个解开需要点时间,武正开始喃喃自语了起来。“你知道吗?这种东西最开始是战争时的雌兽用来防止自己被强暴的一种保护工具,现在却成为了折磨兽的性玩具......”当两个塞头被武正拔出了身体,米狄尔感到一阵空虚,虽然塞头震动不让他高潮的时候很变态,但塞在他身体里的感觉,让他拥有一种莫名其妙的满足感,这些塞头这些天来成为了他身体的一部分,现在它们要离开米狄尔了,米狄尔竟然有一点小小的惋惜。  “能不能......再把贞操带给我锁上?”  “你说啥?”武正怀疑自己听错了。  “既然这种东西一开始是用来防止被强暴,那我也可以用对不对?我想把自己的身体留给我的主人。”米狄尔不想再有其他兽的肉棒进入自己的身体里,他的身体是属于他的主人的,只要他的主人能支配他的身体。  “嘿!我说,我们放你走,你居然想的还是你以前的主人?不得不说,他们的调教水平可真是高呢!能让你忘掉‘自由’为何物。”用钥匙解锁了半天,居然又要重新锁上?麻烦死了!早点说啊! 米狄尔的脖子上除了红色的围巾,还戴着一串项链,链坠就是贞操带的钥匙。安斯拉尔给他找了件黑色的外衣披了上去,裸着可不行呢。 “给我们个面子,不要走大路离开,让我给你指条小路......离开这里后,顺着这条河走,水往哪里流就往哪里走,去......找我的一个朋友,他和你一样也是条黑龙,他会帮助你的,在他那住几天吧,了解下外面这些天来都发生了些什么,熟悉一下自由的感觉,祝你好运。”安斯拉尔跟米狄尔交代了需要注意的事项,米狄尔现在就可以离开这熟悉的城市,前往陌生的世界了。 “怎么还在门口愣着啊?”武正开始不耐烦了,这条黑龙破事真多,不会还有什么乱七八糟的事情吧?武正现在想回去睡觉。 米狄尔其实还担心着一些事情。 “你知道我的主人吗?他是泰利昂的龙皇罗伊!我要去找他!”米狄尔担心的,是他的主人。 “你忘记你是怎么回到这里来的了吗?伊科斯的军队都打到泰利昂的宫殿了!你就是在那场战斗中被抓获的!现在啊,泰利昂已经不存在了,整个大陆已经伊科斯的至高王斯利亚给统一了!”安斯拉尔说。武正便接着说:“你不知道吗?哦不好意思,我差点忘了你在这里的这几天可什么都不知道呢!你的龙皇主人,也不再是龙皇了,他应该也被俘获了吧?哦,我跟你保证,你的主人没有被卖到这里来,至少是现在。”麒麟嘟喃着嘴。 “那没事了,我走了。”米狄尔推门离去,他趁着夜色,离开了这座充满回忆的城市。 他回头看了看这种城市最后一眼。 灯火通明。 也许这里是现在这个世界上最热闹的地方。 那些奴隶调教师乐此不疲地调教着兽奴,不仅仅是因为这是他们的职业,更因为他们享受这种感觉。 他想他应该永远都不会再回来了。 也许吧?谁知道呢? 望了望头顶的天空,满天繁星,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那么广阔。 看了看远方的土地,一望无际,他第一次发现这个世界如此陌生。 这个瞬间他不知道接下来该怎么做,没有命令,他手足无措。 哦,他还有他的主人。 那就去找自己的主人吧。 毕竟,一日为奴,终身为奴。与脖子上有没有项圈无关。 [newpage] [chapter:遇见斯蚀] 他出发的时候,天上是月亮。而现在,天上是太阳。 烈日当头照,应该是正午了,酷热难耐。 不用担心,他旁边就是一条小溪,他可是顺着这条小溪往下走的。 大衣脱下,围巾解下,都放在一边。身上只有腰间的贞操带和脖子的钥匙项链。 怎么那么脏?他上次洗澡是什么时候?他是没洗过澡吗? 嘿我说!只要你也在精液与呕吐物里趴个几天,又在野外走上一整晚,你也会这么脏的! 不过也没关系,等下就不会那么脏了。 黑龙坐在了小溪边,把脚放在了溪水中。清澈见底,冰凉舒心。 有什么能比在烈日下坐在小溪边洗脚更极致的享受?大冬天在温泉里泡澡。 这条小溪,说深也不深,说浅也不浅。 为什么不直接泡进去试试呢? 为什么不呢?黑龙心想。 他坐在了小溪里,溪水刚好漫过他的胸膛,还差一点就漫过了钥匙项链。小溪底下的石头硌得他的屁股很难受,也许他应该先把石子挪开。 他能在这小溪里看到自己的倒影。 他看着倒影里的自己,而倒影里的自己也正注视着他。 奴隶训练有个很重要的一项,那就是察言观色。奴隶要通过观察主人的面部表情,来判断主人现在的所思所想。是生气呢?还是饿了呢?亦或是想要面前的这个贱奴来满足性需求呢? 米狄尔当然也受过这种训练,罗伊忧伤的时候,米狄尔就去安慰他;罗伊生气的时候,米狄尔就一言不发;罗伊想高潮的时候,米狄尔就会跪下来,舔舐主人的龙根。 但米狄尔现在,却看不出小溪中的自己,是一种怎么样的心情。 许多兽都花了很多时间去了解其他兽,但却很少会花时间去了解自己。 既然看不懂,又猜不透,那就不要去管了。 他用双手捧着水,给自己洗了把脸。 这么一洗,他感觉他的整个头部轻松了许多。 他用双手捧着水,喝了一口小溪。 这么一饮,他感觉他的整个身体舒畅了许多。 他开始搓着自己的身子,清洁着自己的躯体。 脚爪尖夹杂的泥土怎么那么多? 后背上沾满的食物残渣终于不再粘着他。 胸口上因鞭刑而溅上的血被洗掉了,终于能看清一条一条的鞭痕。 还剩下胯部,贞操带包着呢!生殖腔滴水不进。虽然这十几天没有被任何肉棒进入过,但还是洗一下吧?  为什么不呢?米狄尔心想。 他摘下项链,在手臂上缠绕了几圈,米狄尔可不想钥匙被溪水冲走。插进钥匙孔,打开了包着生殖腔的那一条,其余的部分还是紧紧地束缚在他的腰间,生殖腔缝的周围都被贞操带给勒出了印。 溪水冲刷着他的生殖腔,肉棒受到了刺激,冲出生殖腔,耸立了起,被闷了好几,它想出来活动一下。 既然都出来活动了,那为什么不...... 为什么不呢?米狄尔心想。 奴隶调教有一个环节很重要。那就是把奴隶调教成一个性欲旺盛的荡妇,当然也要控制自己的性欲,因为不是每时每刻主人都在的,也不是每时每刻主人都想肏爆他的。所以,一般有空闲时间以及机会的时候,这些兽奴都会手淫,来缓解自己的欲望,但不是扑灭它,而是让它燃烧的没有那么剧烈。 在小溪里自慰的感觉真的很特别,爪子与肉棒之间隔着一层水,爪子摸起来肉棒来的质感很特别,肉棒被撸动的感觉也是如此,这种感觉,若隐若现。米狄尔不想那么快就结束,于是他很慢,很慢,他不知道以后还有没有这种机会。他真的好希望现在的时光永远都不会结束,至少,不要那么快。要高潮的时候他便停下来,等感觉慢慢退去后,再继续用爪子摩擦。 太阳依然挂在天上,但不是正中,它已渐渐偏向西边。 主观时间像是只过了十分钟,客观时间其实已经过去了两个小时。 水面上,从远处传来一阵水纹,打断了一直在自慰的米狄尔。 米狄尔抬头一看,一名比自己高出一个头的黑龙,也赤裸地坐在小溪当中,他看了看正在注视着自己的米狄尔,米狄尔与他四目相对,他似乎一点尴尬地感觉都没有,便低头还是搓起了自己的身子。 米狄尔打量着这位黑龙。 健壮的躯体,但也不算那种满身都是肌肉的变态健身狂。 湛蓝的双瞳,就和米狄尔的瞳色一样,真巧呢! 这位黑龙身体的其他地方就没什么特殊的了,至少目前如此。他看起来就和普通的黑龙没什么区别,也许他真的就是一只普普通通的黑龙。那么,普通与特殊,又是怎么定义的呢? 哎哟想那么多乱七八糟的干什么?既然有其他兽来了,那就把贞操带锁上吧。 米狄尔需要分散胯部的注意力,肉棒不缩回生殖腔,怎么锁上贞操带? 锁上了,扯了一下,锁进了。不知道下体什么时候才能重见天日呢。 围巾系上,黑色外衣披上。浑身湿漉漉的,走着走着就干了吧? “不再洗一会?”黑龙叫住了米狄尔,洗澡那么舒服,怎么这么快就走了? 米狄尔一言不发,他不认识这条黑龙,米狄尔的一生中没有和素不相识的兽打交道的经验。 “坐着等等我吧?我很快的。”黑龙已经开始清洗自己的生殖腔了,他用手摸了龙缝的周围,龙根就挺立而出。不是年龄越大,自己的东西就一定越大,比如说龙生经验和龙根。米狄尔见过更大的,但这也不小了。 “我不认识你。” 沐浴的黑龙早就知道他会这么说。“我也不认识你,但我肯定你要找的龙就是我。安斯拉尔叫你来找我的?” “你怎么知道?” 每次都要解释一番,每次都要!但这样不怪他们,经历了那么多,他们很难相信陌生人。“去奴漫城的买家都会走大路,毕竟他们也只知道那条路,被买走的奴隶离开奴漫城也不用走小路,他们不用遮遮掩掩。只有从奴漫城逃出来的奴隶才会顺着这条小溪绕那么远的弯路。”龙根搓完了,他还想来射一发的呢,但今天有另一只黑龙在这里,那还是算了吧。米狄尔都要面子,他就不要? 也许他就是米狄尔要找到黑龙?安斯拉尔说过,找一条黑龙,在他那里住一段时间,熟悉一下自由的生活。但,真的是他吗?安斯拉尔只告诉了米狄尔他要找的黑龙叫什么名字,没告诉米狄尔要找的黑龙长什么样。 黑龙从小溪里站起身,把放在岸边的围腰,系了起来。与其说是围腰,不如说是拿来遮羞的破布,他穿那么少,还不是为了亲近这些刚逃出来的奴隶?毕竟除了安斯拉尔给他们披上的外衣,他们就没有别的衣物了。“我叫斯蚀,很高兴认识你。”他站在小溪里,向米狄尔伸出了一只手。“来和我握个手吧?这是象征友好的行为。” 米狄尔以前从来都没有和谁握手过,包括他的主人。他的主人都是直接拥抱他的。 也许他真的不是什么坏龙?为什么不握个手呢?为什么不呢?米狄尔心想。 米狄尔重新走向小溪,他自己也没多少恶意。 还记得小溪底下把米狄尔屁股硌得难受的小石子吗?他一个不小心,爪子一滑,摔倒在了小溪里。身上的外衣与系着的毛巾都被打湿了。 怎么这么不小心? “都湿了还怎么穿?脱了吧。”打湿的外衣还披在身上,这样会感冒的。 米狄尔感觉,自己像是有了一种叫“羞耻心”的东西。现在他不是一个卑微的兽奴了,对吧?在别的兽面前全裸,这样不太好吧? 斯蚀看出了米狄尔内心的纠结,他脱下了自己的围腰。“看吧,我现在也是裸着的了。我又不会笑话你,把自己弄生病了那就不好了。” 生病?米狄尔可不想自己找到主人的时候却一副快死的样。为了身体着想,还是把沾湿的外衣脱了下来。哦,他可不是全裸,他还有腰间的贞操带呢。 斯蚀的龙根从生殖腔里耸立了出来。 “看吧,我都那么色,你有多色其实没有关系的。”其实从另一个角度来想,多色也真的是没关系。反正米狄尔有腰间的贞操带呢,想霸王硬上弓?门都进不去。哦还可以从龙吻......不要屌啦?直接给你一口咬掉。 “你的围巾也湿了,我给你解开。”斯蚀觉得刚才的话有点......于是他转移了话题。 红色的围巾下,是环绕在黑色皮肤上的白色印记。“这是......谁给你纹上的?”这是纹身?是主人给他纹上去的还是奴漫城里的调教师给他纹上去的? “这是不是纹身。”这种东西和纹身可是有本质上的区别!纹身的墨水只在皮肤的表层,而这些奴隶标记的墨水可是渗透到了血肉!剥了一层皮都能看得到!而且,纹身一般都是自愿的,这种奴隶标记,一被戴上了奴隶项圈,就会印上去。无论你是只当了一天的奴隶还是整个一生都是被踩在脚下的贱奴。 一日为奴,终身为奴。至少设计这种东西的变态,是这么想的。 “我......我以前见过逃出来的奴隶都没这种东西。”斯蚀接待的上一个逃出奴漫城的奴隶已经是好几个月以前的事情了,看来奴漫城那些调教师有了新的道具。 斯蚀叹了口气,奴漫城里面的调教师都已经这么变态了吗?“他们简直不是......”如果他要骂那些调教师的话,那他的好友安斯拉尔也要被他骂,不过安斯拉尔不会做这种事情吧?其实奴漫城里的那些调教师也不能一概而论对不对?有些只是来这里混口饭吃的,而不是为了享受折磨奴隶的痛苦。不过安斯拉尔本身也不是什么正常的兽,对吧?“这都是什么变态与疯子啊?” “我们可以走了吗?”米狄尔问。 “啊,对,我们的确该走了。”两条黑龙坐在溪边闲聊,聊到现在,已经到了黄昏了,是时候该走了。 为什么他们不留下来欣赏日落?西边的太阳把溪水都照红了。米狄尔其实想留下来看看这一番他从未见过的美景,但他更想看看自己的主人,他赶时间,他的主人还在等着他呢。也许吧?但米狄尔对此深信不疑。 夕阳下,两条黑龙,顺着溪流,往下走去。 他们不会回头的,至少,米狄尔不会回头。 第2章 这不仅仅是一个龙奴的故事(中) [chapter:米狄尔的第五次回忆] 米狄尔好久没有睡过好觉了,他一到斯蚀的家,便倒地昏昏大睡起来。刚开始把斯蚀吓得不轻,但其实只是睡着了,最后还得斯蚀把他抱到床上。他这么一睡就是从下午睡到了第二天黎明。  新的一天。 对米狄尔来说,是新的生活。 但他不知道新的生活第一件事情应该干什么。 以前他和主人在一起的时,早上起来,轻轻把主人摇醒,帮助主人准备好洗漱用的热水,当主人洗漱时去整理被两只龙所糟蹋的床单。 他醒来的时候,习惯性地呼唤了一下他的主人。 寂静无声。 这时他才想起来,他的主人不在他身边。 他开始束手无策起来。 我该干什么?他心里想着。 多年来的训练培养出了他的奴性,没有其他兽的安排他就不知道该做什么了。 他在床上坐起来,打量着房间四周。 一桌,一椅,一床,一窗,一柜,一门。 他该干什么?他不知道。 等着谁的命令?现在可没有谁能命令米狄尔。 那他只能自己命令自己了。 他起了床,把被子叠成了豆腐块,方方正正,每次都是如此! 打开衣柜,里面有许多衣服,米狄尔试试了,都不符合自己的身材,他索性就不穿了,反正他现在不算裸体,对吧? 走出房门,走廊的对面是另一间房间,走廊的尽头是向下的楼梯。 去对面的房间看看?还是下楼看看? 米狄尔终于明白了什么叫纠结。以前他在主人身边的时候,他很清楚自己该干什么,自己不该干什么。但是现在呢? 不知道犹豫了多久,黑龙才选择了下楼。 桌上放着一盘煎蛋,盘子压着一张小纸条。 “我去买点东西,就待在附近不要乱跑哦!我很快就会回来的。” 很快?到底有多快? 米狄尔尝了尝煎蛋,没有主人的手艺好。 虽然他学过烹饪,但每次下厨都是他的主人亲自动手。 下贱的奴隶能和主人一起用餐,那简直是莫大的荣幸。 米狄尔想起了和主人在一起的时光。 白龙命令黑龙张嘴,黑龙张开了嘴。白龙用筷子夹起了一片肉,塞到了黑龙的嘴里。“味道怎么样?”白龙向黑龙问道。黑龙细细地嚼了嚼,没有自己的手艺好,可奴隶哪里能比得上自己的主人呢?“比我做的好吃。”黑龙回答白龙。白龙笑了一声,又夹起了一片。“既然喜欢那你就多吃点!” 米狄尔以前的时候不懂得珍惜时光,他可没想到他会和他的主人分开。 他独自哭了起来,他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而哭,但悲伤就是突然涌上了他的心头。  他和主人最后的时光是一次午餐。 他发现主人一直盯着桌上的饭菜发愁,他不知道主人为什么会发愁,这是他的失职。他劝主人多多少少吃一点,但主人还是不吃。于是他也盯着食物发愁,他知道自己发愁的原因,那就是主人茶饭不思。主人发现了米狄尔也不吃,主人问为什么,他回答:“主人不吃,我也不想吃。”听了他的回答之后,主人便狼吞虎咽起来。 饭后,主人躺在床上午睡,他躺在主人的旁边侍寝。 主人可是有裸睡的习惯。 主人原本只是想抱着他入睡,可当手一搂住他,大腿一夹住他,主人的龙根就勃起了。 背对着主人的他感觉到了主人的龙根,主人的龙根顶着他的后面。 罗伊原本只是想睡个午觉。  怀里的米狄尔翻了个身,身子往下挪了挪,用龙吻含住了他的龙根。罗伊想,应该是米狄尔以为自己要肏他吧? 既然米狄尔都这么想了,那为什么不呢?做一次爱,把身子上的力气都用完,疲惫地进入梦乡,做个好梦。  “就这样,好了就上来,我要看着你。”罗伊对着正在用舌头给自己润滑的米狄尔说道。  没过一会,就润滑好了。罗伊的龙根上现在全是米狄尔滑滑的唾液。  罗伊插入了米狄尔。  罗伊注视着米狄尔。  罗伊亲吻了米狄尔,就像插入他那样。 罗伊以前没有试过这种体位,面对面抱着,自己肏着米狄尔的后穴。罗伊才发现以前一个姿势做了那么多次他都没有腻?到底是为什么呢?是米狄尔性爱技巧的高超吗?也许仅仅是因为他爱米狄尔爱得深沉。 突如其来的受宠若惊让米狄尔不敢直视他的主人,主人的舌头一离开他的龙吻,他就闭上双眼,低头扎进罗伊的怀里。 他是因为羞涩吗? 不,他只是想得到更多主人的爱而已。  既然他想要,那他的主人就给他。 罗伊紧紧地抱住米狄尔,他能感觉到米狄尔的龙根碰到了自己的的小腹。 罗伊感到很愉悦,感到很舒心。 不仅仅是肉体上的快感,还有心灵上的满足。 他的不悦一扫而光,他不希望这种美妙的时刻脑子里还想着不好的东西。 罗伊现在只想静静地感受着一切,他也闭上了眼睛,用心感受身体每一个接触到的东西。 他躺着的丝绸床,柔软无比。 他抱着的米狄尔,温暖贴心。 他肏着的黑龙穴,细嫩紧致。 罗伊其实并不想以后的史书记载自己是个统御天下的帝王,他想史书记载他是个对伴侣忠贞不移的爱人。 什么国家啊战争啊,全都滚一边去吧! 他现在只想与米狄尔一起,平静地过完这一生。 但是,可能吗? 罗伊一生下来,就注定了他的一生不平静。 他的身份是什么?龙皇的儿子,泰利昂下一任统治者,这就是他的命运。 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我真的配得上吗?我真的有能力吗?罗伊的心里常常感到疑惑,他不认为他有能力胜任他目前的身份。 虽然罗伊很小的时候他的龙皇父亲就带着他征战沙场,但他自认为,自己没有战争的天赋。 在金龙斯利亚领导下的伊科斯向罗伊统领的泰利昂发起了进攻。 双方势均力敌,可伊科斯却节节败退。 为什么会这样呢? 一个经历过数十场战争,统治了一个国家八十多年的百岁金龙。 一个刚登上王位没几年,没有真正指挥过任何一场战争的年轻白龙。 你觉得谁会更有胜算? 哦,你们知道为什么午餐的时候,罗伊盯着饭菜发愁吗?还不是因为前线战事的不顺。 为什么伊科斯的前线战事会不顺呢? 我来给你举个例子吧。 现在,中午饭点刚过。 泰利昂的龙王罗伊在干什么?在自己的宫殿里于自己的奴隶做爱。 伊科斯的龙王斯利亚在干什么?他所率领的军队突袭了泰利昂的皇城,现在他正率领着小队,在宫殿门前准备活捉罗伊。 金龙斯利亚,在踹门前想,他踹开门带兵进去把泰利昂的龙王罗伊活捉后,这位龙王会使什么样的反应,惊慌?愤怒?悲伤?还是早已知道自己结果的那种淡然?可是他可没想过,他踹门进去时,这位一国之主会在干什么。 在床上抱着一条公龙猛肏。什么?一个国家的最高统治者是个同性恋?(不过斯利亚也没资格说他。他以前的一个性伴侣也是条公龙,而且和罗伊正在肏的一样,是条黑龙。)敌国的军队都突袭到宫殿门口了还在做爱? 斯利亚永远忘不了罗伊被拽下床时的那一副表情。 米狄尔也永远忘不了自己主人被拽下床的那一幕,主人的龙根还在射精呢! 黑龙像是疯了一样冲了上去,但立刻就被金龙的随身卫队按在了地上。白龙呢,拼命地挣扎,但金龙比他年长得多,力量也比他大得多。 一开始黑龙用着各种语言问候着金龙的亲人,但当白龙消失在他的视野中后,用脏话骂龙的黑龙开始大哭了起来,像是婴儿离开了自己的母亲,(黑龙曾想过,要是白龙是他的父亲就好了) 金龙哪里受得了黑龙的哭声? 被按在地上的黑龙,头一痛,眼前一黑。 黑龙再次醒来的时候,他回到了一个熟悉的地方。 奴漫城。  活着的意义是什么?  报答父母的养育之恩?享受多彩世界的美好?亦或只是单纯为了活着而活着?  每个兽对的这个问题有着自己的答案。  那米狄尔的答案是什么呢?他活着的意义是什么呢?  他的主人。  米狄尔小时候,陪伴他的不是爸爸,也不是妈妈,而是奴漫城的奴隶调教师。  他们能对这么小的孩子下得去手,也真的是够变态的。  但当时的米狄尔浑然不知,还都以为这是他应得的。  有一次的训练,库玛让米狄尔捡起一根树枝,米狄尔捡了起来,递给了库玛。  熊兽把手里的树枝丢了出去,并命令黑龙去捡过来。  黑龙走了过去,弯下腰捡起树枝,递给了熊兽。  熊兽再次把树枝丢了出去,再次命令黑龙去捡过来。  黑龙感到很奇怪,但还是照做了。走了过去,弯下腰捡起树枝,递给了熊兽。  熊兽又把树枝丢了出去,又命令去捡过来。  黑龙很疑惑,他问熊兽为什么要这么做,这样子有什么意义吗?  接下来库玛教给米狄尔的,让米狄尔受益终生。  “你存在的意义就是服从主人的命令,不管主人的命令到底有没有意义。如果主人不再需要你,那么你将什么都不是。”  那时候的库玛可不像现在,那时的他,至少没有满嘴脏话。  “听你主人的话,0451。去把树枝捡回来,不过不要用走的,用你的四肢爬过去,用你的嘴叼过来给我。”那时候的黑龙可不叫“米狄尔”,他也没有名字,他只有他的代号,“0451”。  0451爬了过去,用龙吻叼起树枝,又爬了回来。  熊兽再次把树枝丢了出去,比前几次丢得更高更远。  “不是主人所有的命令都有实在的意义,你只需要去做就行了。重复你刚才所做的。”库玛戏弄着0451,他算是库玛调教过的奴隶当中最小的了,玩弄起来别有一番风味。  0451叼了回来,继续像狗一样四肢趴在地上,等着自己主人的下一个命令。  “看来你学会了一些东西,很不错,但你要学的还有更多。”库玛脱下了自己的裤子,指了指自己已经勃起硬化的肉棒。“你知道该怎么做的。”  0451才6岁而已!他的嘴巴哪有那么大?硬塞进去的话他的下巴会脱臼的!  实际上,0451的下巴根本就没有脱臼,但是卡住了0451的喉咙,几乎要让他窒息。  库玛差点就把0451给玩死了,他一把肉棒拔出来,0451就在那里一边喘着气一边呕吐,肉棒的腥臭味加上喉咙的刺激,不吐那才有鬼呢!  服从主人的一切命令,就是米狄尔所活着的意义。  不论他的主人是要吃了他,还是要虐待他,亦或是先虐待再吃了他,他都要去接受都要去服从,不能有半点怨言。  没有了他的主人,他什么都不是。  以前的米狄尔是这么认为自己的:下贱,卑微,肮脏,毫无价值,大地母亲创造其他生灵所剩下的边角料。  但自从自己的主人变成了白龙罗伊之后,他才发现,自己并不是这样。  他能在主人孤独的时候给予陪伴,能在主人悲伤的时候给予安慰,能在主人欲火焚身的时候让主人高潮,甚至他的主人还爱上了他,虽然他只是个奴隶。要是主人爱着自己的同时也爱着其他不像自己那么卑微低贱的兽,那也没什么关系。可主人偏偏只爱自己。  也只有米狄尔能让罗伊感到真正的满足。  米狄尔一直搞不懂为什么,为什么主人会爱上他。  但既然都这样了,那他也要爱着主人。他也不能忘记了自己的身份,自己是主人的爱人,同时也是主人的奴隶。  但是,现在他的主人与他分开了。  一个奴隶没有了能够侍奉的主人,那他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可米狄尔现在自由了,他的奴隶项圈已经被摘下来了。  但是脖子上的奴隶项圈所留下的奴隶印记告诉他,一日为奴,终身为奴。  米狄尔自己也是这么想的。  他这一生都属于他的主人,他的主人可以掌控他的生命。  可他现在与主人分开了,他没能保护好主人。  奴漫城十几年的训练教会了他如何让主人开心,如何让主人高潮,如何让主人填饱肚子,但就是没教会他如何保护主人。  要是那时他力气再大一点,要是那时他反应再快一点,要是那是他再拼命一点......  那他的主人就不会离开他了,也许吧?  米狄尔开始自责起来。  为什么你那么瘦弱?连他们都打不过?为什么主人会爱上无法保护他的你?为什么你连你的主人都保护不了?为什么?为什么你的主人沉醉于你?为什么你那么吸引你的主人?要是主人把花在你身上的心思用在其他地方上,他会落得如此下场吗?  为什么?  我哪里知道为什么?我知道多少东西?我什么都不知道!  这些不是你的借口,也不是你的理由。其实说到底全是你的错,你的存在根本就是个错误,你是大地母亲创造其他生灵所剩下的残渣,你本不应活在这个世界上,如果没有了你的主人,你一文不值,你什么都不是。  不不不,这不是我的错,是他们要抓走主人的,不是我要和主人分开的,这不是我的错,真的不是,我什么都没做错,我.......  你真的什么都没做错?你活着本身就是一个错误,你对自己有几斤几两还不清楚吗?主人说他爱上了你,你居然不婉言相劝,而是毫无心理压力的接受了下来,你也真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主人爱上了你你也爱上了他,主人爱上谁当然是他的自由,但你却不能爱上他,他是你的主人,不是你的爱人,你不去纠正这个错误,却让这个错误一直留到现在,看看吧!这个错误导致了什么后果?你的主人甚至可能为此丧......  丧命?米狄尔的主人会死?  也不是没有这种可能。  米狄尔原本是对主人同自己分开的悲伤,变成了对自己没能保护好主人的责难。  现在又变回了悲伤,对主人遭遇不测的悲伤。 主人被抓走了,被一只金龙抓走了。 抓走他的不仅仅是一只金龙,更是一支军队。 主人现在还活着吗?亦或是已经死了? 死亡,其实是最好的解脱,如果主人死了的话,那倒还是最轻松的下场。 万一主人被当作一个奴隶被调教呢?就算主人没有被卖到奴漫城,可不代表俘获他的金龙不会私下对他做些什么。 让主人屈辱地变成一个仆人,卑微地服侍征服他的兽? 这也不算什么对不对?也就端端盘子扫扫地而已。 如果他的主人变成一个性奴呢?完全变成一个泄欲机器? 这也不算最糟对不对?躺在那里挨肏,或者跪在那里舔舐其他兽的肉棒而已。 如果他的主人变成一个玩具呢?每时每刻都被玩弄? 天啊,米狄尔怎么能这么想自己的主人呢? 但这些还不是最糟的对吗?至少他的主人还没有成为......食物。 [newpage] [chapter:斯蚀的第一次回忆] 米狄尔突然被吓到了。 黄色文学永久地址: huangsewenxue.com 免翻发布:huangsewenxue.net 自动回复箱:bijiyinxiang@gmail.com 他被谁从身后用双手紧紧地抱住。